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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视小说-香帅传奇 下篇 葵花宝典09 世界新资讯

2023-05-26 11:47:51 哔哩哔哩

第九章 离间之计


(资料图片)

清晨的阳光透过树的缝隙洒在草地上,林中的一切都刚刚好。花儿开的刚刚好,鸟儿的歌声刚刚好,就连洒在身上的阳光都刚刚好。

微风拂面,清新的花香让坐在草地上的女子沉醉。一个伟岸的身影停在她身旁。她迷恋地抬眼:“你怎么不说话?”

男人轻摇着折扇,一派风流潇洒的模样,眼睛注视着前方,好似前方有什么在深深地吸引着他,听到女子的问话,他问道:“你想听什么?”

“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的时候,有什么不能说?难道还要我教你么?”女子的声音很柔,带着娇羞与嗔怒。

“如果要让你教,我就不是风流侠客楚留香了,”男人转过身,静静的凝视着女人,含笑而问,“你要带我去哪儿?”

“带你去见一个人。”女子笑语盈盈的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什么人?”男人轻摇折扇,眼睛温柔地看向女人,问道:“男人?女人?”

“当然是……”女子轻挪到男人身旁,轻抚他的衣摆,娇羞道:“我要你猜。”

男人脸上忽然呈现出向往之色,动情地说道:“是无极。”

“哼,”女人离开男人的衣衫,嗔怒道:“你心里就只有她啊?”

男人是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蹲下身体看向她,眼睛里是满满的柔情,伸出手,轻轻的抬起女人的下巴,女人缓缓的靠近,轻轻的闭上眼睛,她感觉到一抹清香萦绕在鼻端,唇角是满满的笑意,她自然明白男人要做什么。

然而就在那片薄唇靠上来时,原本一脸陶醉的女子忽然脸色大骇,不可置信地看着面前的男人,而她的腰腹赫然插着一把匕首。

男人依然在笑,女人却已倒在血泊里。

她想大喊,却没有声音,天旋地转后,男人不见了,只留她自己躺在那片柔软的草地上,身上的血缓缓的往外流,那么触目惊心。

“楚留香,你……”

夜色凄迷,身下不再是柔软的草地,没有轻柔的风,没有灿烂的阳光,只有无边的黑暗。

原来,只是一个梦。

秋心惊魂未定的抚了抚胸口,忽然意识到好似房中有人,急忙掀开帷帐,正看到昭明站在自己的床边,而天边的那一抹黑暗就要离开,取而代之的是即将来临的光明。

“看来楚留香真的伤透你的心了,你连做梦都喊着他的名字。”昭明声音很冷,就像秋天的夜,让人毛骨悚然。

秋心急忙下床,跪倒在地,“奴婢不知太子驾到……”

昭明背对着她,只是背影已经给了秋心巨大的压迫感,女人的话果然不能信,若非他亲耳听到睡梦中秋心呼唤楚留香的名字,他真的就信了这个贱婢的话。“睡梦中流露的才是真实的内心。”

“请太子恕罪,楚留香他表面上只是应付秋心,实际上他是想要刺探奴婢的虚实。”

脖子猛然被抓住,强大的手劲,冰冷的言语,“那他有没有达到目的呢?”

“太子对秋心有救命之恩,即使是粉身碎骨我也不会透露出半点消息的。”那只手挪了开去,窒息感瞬间消失,秋心说道:“否则,我也不会回到太子身边来。”

“那你为什么在睡中梦中,都对他念念不忘呢?”

“秋心虽然出身低微,但是性情孤傲,此次受到楚留香的耍弄,如遭奇耻大辱,此仇不报,睡不安宁,食不甘味……”自嘲的一笑,“又何必对那个楚贼抱有任何的留恋?请太子明鉴!”

秋心的控诉情真意切,昭明盯着她5看了好一会儿,才道:“那好,你起来。”

“谢太子!”

昭明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楚留香一日不除,我心无一日安宁。”

秋心忙低头道:“但凭太子吩咐。”

“好,”昭明旋身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我倒有个计谋,不过……”

“即使赴汤蹈火,秋心在所不辞。”

“明天一早,你立刻动身去见上官无极。”

秋心一惊,“去见她?”

“怎么了?”昭明看向秋心,冷声道。

“她虽然不知道我是你的人,但是她可能已经知道,是我把日月神教的秘密透露出去,她可能已经将我视为仇敌。”想起自己在掷杯山庄的经历,秋心分析道。

“你怕了?”

“秋心早将生死置之度外,只怕万一完成不了任务,太子大计将毁于一旦。”

“这次你不用露出你真正的身份,反而要挑起楚留香和上官无极的怒火,等他们走到一块儿,我就将他们一网打尽。”

秋心低下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恶事她已做尽,想要回头已无可能。

“这支镖你拿着,用来传递消息。”昭明拿出一支飞镖,递到她面前。

秋心没有迟疑地接过飞镖。

她从来都是工具,从来身不由己。

这些都不妨事,只要活着。

“老臭虫,不好了,出事了……”

胡铁花一大早去关押秋心的房间查看,房间里只剩捆秋心的绳子,人却没了踪影。他又火急火燎地到处找楚留香,当他找到楚留香的时候,对方正在跟左轻侯讨论吃鱼。

他竟然有闲工夫讨论吃鱼?胡铁花不能忍,刚想说他几句,便被楚留香抢了白:“老酒鬼吵什么?”

胡铁花气不打一处来,恨声道:“秋心不见了!”

“我知道了。”

本来楚留香和左轻侯讨论吃鱼就已经让胡大侠生气,此刻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更加生气:“你怎么这么轻描淡写的,你难道不急?”

楚留香打开扇子,瞥了一眼失魂落魄的阿布,笑道:“走了一个小秋心,有什么好着急的?”

“她一定会跑去……跑去见他主子去了。”

楚留香敲了敲扇子笑道:“那正好。”

胡铁花双手一抄,“正好什么?正好让人家把我们一网打尽。”

楚留香瞪他:“你就不会往好处想一想么?”

胡铁花快被楚留香的淡然气吐血了:“你啊,你啊,你啊……”他用手指着楚留香,“你这个人都快火烧到眉毛了都不急。”

楚留香玩弄着手中的折扇,淡淡一笑不置可否,有些事光着急是没有用的。

“要是让我查出来是哪一个内奸把那个小贱人给放了,”胡铁花看向阿布,凑过去,说道,“我绝对不会跟他罢休的。”

阿布被胡铁花的恐吓吓得浑身一哆嗦,急忙转过身去,做无事人状,没有接话。

楚留香看了一眼不自然的阿布,对胡铁花说道:“你这么火急火燎的干什么?让庄主见笑了。”

“不,我喜欢胡兄这种性格,快人快语,”左轻侯说道:“不过香帅,你也不能太无所谓了,有道是防而不备……”

楚留香淡然一笑,道:“秋心走的好,可以顺藤摸瓜,正好把那个幕后黑手找出来。”

“像你这种没事人的样子,想把黑手找出来?”胡铁花不屑地哼了哼。

楚留香笑着用扇子点了点胡铁花,笑道:“凡事进行都有各自的轨道,以静制动,”楚留香收起扇子,“你看,山间七彩缤纷的,秋风起思鲈鱼啊!”

楚留香摇着扇子和左轻侯走到桥上,胡铁花望着他的背影,无奈地撇撇嘴。

只听楚留香笑着继续道:“天下唯有松江秀野桥下的鲈鱼是四鳃的,而普天下烹调鲈鱼掌法冠绝的,要数庄主左二爷了。”

左轻侯被夸的红光满面:“香帅过奖了。”

楚留香笑着摇头,“不,我走遍天下也没吃过手艺比左庄主更好的鲈鱼宴了。”

“香帅你看!”左轻侯指着桥下池子里的鲈鱼对着楚留香说,“又肥又大,我早叫人捕了来在家里养着,专侯你上门的。”

楚留香凭栏而望,笑道:“好鱼好鱼,酒鬼阿布,现在你们该知道,我为什么带你们来掷杯山庄的原因了吧?”

阿布勉强地笑了笑,他现在哪有心思吃鲈鱼?秋心虽然离开了山庄,但自己却无时无刻不担心她……何况此刻身旁胡大哥一直像看贼一样看着他,看的他都头皮发麻了。

胡铁花对于吃什么不置可否,最重要的是得有酒。但此刻胡大侠没有心情,他哼了一声靠在栏杆上,心想:你此刻不急,有你急的时候。

“几位稍后,等我亲自下厨。”左轻侯笑道。

“不……我不能光吃不动,我也要看个究竟,也要帮帮手。”

“哈哈……请!”

秋风起,思鲈鱼,这是楚留香以前的惯例。只要立秋时节他无事,总是要到掷杯山庄小住几日。而今年,因为种种事情,从初春来到掷杯山庄,到现在立秋时节,已经过去两个多月,正好到了鲈鱼最肥美的时候。最会享受的楚留香,怎会错过?

看着楚留香和左庄主离开,阿布急忙要跟上去,却听胡铁花在一旁粗声喊道:“阿布,你等一等。”

“胡大哥,有事么?”阿布自然明白胡铁花要说什么,但是此时他唯一要做的就是装傻充愣,这个他最在行了。

“阿布,秋心去哪儿了你知不知道?”

“我……我不知道。”

“阿布!”胡铁花忽然大吼一声,“你老实说,秋心是不是你放走的?”

“不,不是!”

阿布矢口否认,见胡铁花没有再问,阿布急转身就要跟去,胡铁花又喊了一嗓子,“去哪儿?”

“我去伺候香帅。”说完一溜烟儿没了踪影。

胡铁花越想越气。

第一个可气是明明他知道阿布放走了秋心,苦于没有证据没法收拾他。

第二个可气最可气,就是楚留香。撒饵钓鱼的是他,鱼儿上钩不着急审问的是他,现在鱼儿跑了,不管不顾不闻不问吃鲈鱼的还是他。

“老臭虫,吃鲈鱼,总有一天别人把我们的骨头都给吃了。”

明月楼高休独倚,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相思是一朵瑰丽的花,若无爱情浇灌,就会慢慢枯萎。

鲜血顺着裂缝的心脏汹涌流出,痛的只有自己。

日月神教里那些死不瞑目的尸骨,几乎占据了上官无极这段时间所有的思绪,总在午夜梦回时,泪流满面。

以前的她坚强独立,心无旁骛。父亲说她肩负神教的未来,她从来都觉得不屑。一个不出世的教派,哪来的未来?以前不屑一顾找不到神教存于世间的意义,现在却追悔莫及。那些所谓的教诲,所谓的责任,被她讨厌的束缚与桎梏,都已经烟消云散。

她已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义。

“小姐,外面已经起风了,小心着凉。”见上官无极无动于衷,像是没有听到般,左护法叹息一声,“我看还是到洞里面休息一下吧。”

孤苦之时无人在意。左护法不懂她的内心,只能对她嘘寒问暖。

她心中期盼的人再也没有出现。心似乎要冷了。

“小姐,你这样已经站了两天了,不吃不喝,也不说话……”

“我还有什么好说的?”上官无极忽然开口,声音不大,却带着无法言说的悲凉:“日月神教,从此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小姐,你不能这么想,”左护法打断她的话,“虽然老教主死于非难,但是我们还有你,你是咱们日月神教的新教主。”

上官无极叹口气,日月神教已经一去不复返了,自己这个教主实则是有名无实。

“小姐,小姐……”左护法试图安慰:“你可不能气馁啊,否则我们日月神教可就没有重兴之日了。”

“我心里很闷,我想出去走走。”

左护法不放心伸手拦她。

“你放心,我会很快回来。”

左护法知道自己阻拦不住,只好道:“你早点回来,小心点。”

看着上官无极萧索的背影,左护法无奈地叹口气。

“小姐,小姐,你看我帮你买什么吃的,小姐……”小怪兴奋的从外面跑回来,却没有看到上官无极的身影,只有一直默默不语想着心事的左护法,“独眼叔,小姐呢?”

“心情发闷,出去走走。”

“小姐怪可怜的,守拙教主死了,还落个尸骨不全。”

“我看对她打击最大的还不是这件事。”左护法思索道。

“你是指楚留香?”

“不错,小姐她满怀希望和感情,统统寄托在楚留香身上,可是楚留香根本不理会,再加上教中近日的变故,我怕小姐她内心会承受不起。”

“独眼叔,那你想个方法帮小姐解脱。”

“所以,我们三个来到这荒山辟地,就是不想见任何人,不想听任何事。”左护法悲愤难当:“还好,小姐内心的创伤会慢慢平复,再说吧!”

左护法叹了口气,他何尝不想帮小姐?只是,神教的事他帮不上,感情的事他更是爱莫能助。

长时间的沉默,就像是一种祭奠,祭奠逝去的伤心旧事。

小怪忽然道:“对了,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位姑娘,长得很像秋心。”

“秋心?”左护法一愣:“她来山上干什么?”

“我也想过去调查,结果一转眼,人就不见了。”

“现在这个时候,对任何人都要小心提防,这样吧,我先去试探试探。”

无风的天,秋阳高照。

山野丛林丝毫不能阻挡秋老虎的威力。

秋心自奉命后就开始探听上官无极的踪迹。她从秦陵开始一路追访探查,终于被她探到上官无极竟然在华山附近。

别说华山延绵好几十里,就算周围不知名的野山也是特别多。秋心为了早些找到上官无极,实打实在华山以及周遭探寻了好多天。

她不敢轻言放弃,若找不到上官无极,自己也许只有死路一条了。

太阳晒的她脸通红,水囊里的水已被她喝了一多半,心中焦急,身体疲累,不知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上官无极。就在她拖着疲惫的身躯前行时,一旁丛林中传来响动,一开始以为是野兽,再一看竟然是个人。

一个老人。

秋心心中欢喜,喊道:“这位老伯,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过上官无极这个名字?”

老人转身,疑惑地看着走近的姑娘:“上官……无极……”思索了一阵,忽地大声道:“有,有听过,听过。”

秋心暗喜,急忙问道:“她在哪儿?”

那老者说道:“从这儿往南走十里,再转西,再走十里,看到长着两片绿叶的,孤独一根的就往下挖……”

“往下挖?”秋心皱起眉头,不明所以。

“是啊,大约挖一丈,就看见它的地宫了。”

“怎么?”秋心越来越迷惑,不是在华山么?“难道她又回到地底下去了?”

“当然啊!”那老者起身准备离开,“地底下凉快清净,没有人找得到。”

“那你怎么知道啊?”

“我干了一辈子这一行,找了一辈子无极,怎么会不知道呢?”

秋心警觉地看着要离开的老者,“你找她干什么?”

“许你找,就不许我找么?”

秋心脸色一变,从怀中拿出一把匕首,直指向那老头的脖颈间,冷声道:“你找上官无极做什么?”

那老者看着秋心手中的匕首,问道:“那你找无极干什么?”

秋心那把匕首更近的贴近他的脖子,冷声道:“你少废话,是我在问你。”

“一根百年无极参,能值几十两银子……”

秋心听罢匕首撤回,嘟囔道:“哎呀,全弄拧了。”

那老头见秋心收回匕首,随即兴奋地说道:“姑娘,我这一辈子,只找到两根百年无极参,其中一根还有一斤多重,长得跟人形一样,眼看就要成精了……”。

秋心听得不耐烦,喝道:“好了好了,别说了别说了……”

迈开步就要离开。

“姑娘,是你来问我的,”那老头无辜地说道,“我可没去找你。”

秋心回头不耐烦道:“我找的是个人,是个女人。”

“女人?”老者急忙好心道,“这山间老林,除了老虎,豹子,哪来什么女人啊?姑娘你找什么样的女人啊?”

“行了,行了,不知道就走自个儿的路吧!”

“姑娘,你脾气还真够坏,”老者指责道,“这年头,老虎豹子要吃人,连小姑娘也要吃人,真是罪过罪过啊!”

秋心恼怒的举起匕首,喝道:“我叫你走,你走不走啊?”

那老者一愣,急忙道:“好,我走,我走……”

秋心恼怒地挥了挥衣袖,并未发现老者斜睨了她一眼后身形飞快地离开。

老者正是探查秋心上山目的的左护法。

秋心并未发现异常,只能一肚子火气地继续赶路。眼看太阳要落山,林间也已经起了薄雾,秋心疲累不堪的坐到一棵大树下,举目四望,嘴中喃喃道:“到底去哪了呢?”正沮丧间,却见不远处拐出一个年轻男子,正背着一捆柴口中哼唱着山歌愉悦地往前走。秋心一喜,急忙喊道:“小弟弟……”

那个背着柴火的男子回头,好笑地说道:“你叫我小弟弟,那你是大我多少?”

秋心语塞,忙改口道:“小哥哥,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嘿,这还用问吗?”那个年轻男子奇怪道:“这……这当然是山啊!”

“那,这山总得有个名字吧?”

“那可不一定啊,比如说你也有个名字,但如果说,我叫你小姑娘,小妹子,小丫头,那不也是个名字么?”

秋心闻言就要动怒,但一想到光在这些野山中就已经转悠好多天,实在不知道还要多久才能找到上官无极。刚才碰到个拎不清的老头此刻又碰上个爱抬杠的少年,但都是人。有人的山找起来总比无人的荒山要有希望的多。于是只能强压下心中怒火,问道:“我想请问你,上官无极在不在这山里面?”

那个男孩左右看了看,说道:“我可没听过这个山头啊!”

“不是山头,是人头。”

“哦……”那少年点点头,“那是男的还是女的?是高的还是矮的?是胖的还是瘦的?长得好不好看?”

秋心已失去耐心,“你烦不烦啊?”

“是你找我问人,我都还没嫌烦,你倒是嫌烦了?我还有事呢。”说着转身就走。

秋心急忙追上去,说道:“我这里有锭官银,只要你告诉我无极的消息,这个我就送给你。”说着真的掏出一锭银子,在手里抛了抛。

“想不到你还挺阔气的,”那男子回过头,说道,“你是从京里来的?”

“是啊!”

“你找上官无极什么事啊?”

“我们是好朋友。”

“好朋友?”那男子看到秋心点头,哈哈一笑,冲着天空喊道:“喂,你有没有好朋友啊?”

“你认识无极啊?”秋心问道。

那少年冷哼一声:“何止认识。”

“她在哪儿?”

男子伸出手,说道:“先把官银给我再说。”

秋心一笑,将手中的银子抛给他。

那男子摸了摸,又掂了掂,“哎哟,还沉甸甸的?该不会是假的吧?”

秋心一笑,说道:“你真是没见过世面,这是官银,皇宫里面用的。”

“你还跟皇宫里面的人认识啊?”

“你打听这么多干嘛,你赶快告诉我,上官无极在哪儿?”

话音刚落,她就看到那个男孩子脸一沉,把柴火慢慢的从肩膀上卸下来,冷声道:“你可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说着步步紧逼近秋心。

秋心被这男子脸上的煞气吓了一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直觉的往后退去,“你想干什么?”

那个少年不言,突地腾空跃起,抓住一旁的树藤一拉。秋心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一张大网网住了。秋心在网中不断挣扎,却不得要领,不由怒火中烧,大吼道:“你放开我,放开我……”

可无论秋心怎样大吼大叫都无济于事,站在对面的少年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边笑边拍手,好似在笑她白痴。

阴暗的山洞里,夕阳的余晖照射进来。

“秋心,好久不见了。”上官无极看着秋心,这个曾经被她信任的人,此刻再见心中涌起无限怒火。

秋心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她看了看左护法和小怪,冷笑道:“原来你早就派了心腹在跟踪我?”

上官无极冷声道:“那有什么不好?”

秋心露出凄苦的表情:“你又何苦让我在山林中转了这么多天……挨饿受冻。”

上官无极拂袖冷哼一声,当初就是被她这种凄苦无助可怜的模样欺骗,才招致以后的祸端。

“你找我究竟什么事?”

“秋心心里惦记着无极姑娘……”

“多谢你有心,”上官无极打断她的话:“我想你是在惦记着,这个世界上是不是还有我这个人的存在。”

秋心看着她,凄楚道:“我想无极姑娘是你误会了,秋心与无极姑娘无怨无仇,我又何必置你于死地呢?”

上官无极看着秋心,眼中有着愤怒,有着悲伤,“从达理比斯开始,我一直将你视作我的好姐妹,好朋友,可是你又做了什么?”

秋心看着她没有接话,待她很好有什么用?能帮她摆脱昭明的钳制么?待她很好能让楚留香留下她么?廉价的友情而已,有什么用。

“我诚心待你,你却善用伪装,我信任你,将神教的唯一缺口告知你,而你却将它出卖给别人,以致日月神教灭亡。”上官无极看向秋心,眼睛中的悲伤浓的化不开,“我是有多傻,直到现在才串联起这所有一切,神教被灭,父亲被害,这桩桩件件的恩怨,今日你不来找我,以后我也会去找你。”

“我秋心无足轻重,今天落在姑娘手里,你是要报冤还是要复仇,都由得姑娘。”秋心落下泪来:“秋心命比纸薄,做了伤害姑娘的事,但全是情非得已,我心不由我主,我的命也是。”

上官无极冷冷看着她:“有时候我真的是羡慕人有两片嘴唇,上下一合,却把恶的说成善的,把方的说成圆的。”

“我知道此刻不论我说什么,你都恨不得杀了我,我……”秋心怜悯地看着上官无极,道:“我死不足惜,只是可怜你们被阴险的人骗了,自己都还不知道,还蒙在鼓里。”

“被阴险的人骗?被蒙在鼓里?”上官无极重复着她的话,冷笑一声道:“难道阴险的人不是你么?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口舌,趁早说出你的幕后主使,以赎你的罪过。”

左护法上前一步,“说,你的幕后主使是谁?你将神教的秘密告诉了什么人?”

秋心轻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啪’地一声过后,秋心嘴角已渗出鲜血。左护法气上心头还欲再打,上官无极喝道:“住手!”

左护法无奈,只得退到一旁。

“我秋心好言来相告,你们却如此对待我,”秋心恨声道:“我看你们就要死无葬身之地了。”

上官无极问道:“你说的是什么人?”

秋心紧紧的盯着上官无极的眼睛,说道:“楚留香!”

“楚留香?”上官无极一愣,随即摇头,“你胡说,你根本在造谣。”

楚留香,楚留香……上官无极的心怦怦乱跳,不会的,不会是他。

秋心看着上官无极震惊的表情,冷笑道:“这但愿真的是一场恶梦。”

上官无极已无法思考,她身形不稳后退几步,怎么会是楚留香?幕后之人怎么会是他?秋心一定在骗她,一定。秋心最擅长骗人,她不会再信。

不会!

小怪看上官无极思绪已陷入混乱,急忙走到她面前说道:“小姐,你别听这丫头的,她这是在挑拨离间。”

对,是挑拨离间!

“你有什么凭据?”

“楚留香他窥视日月神教很久,武林七大剑派唯一知道葵花宝典的,就只有无极姑娘这一派。”

上官无极已彻底呆住。

葵花宝典?

如果刚才秋心的话她一分都不信那现在最起码已信了五分。

只因葵花宝典。

可是楚留香会因为葵花宝典而欺骗自己么?

秋心像是看透上官无极的内心,说道:“然而楚留香对此已经垂涎已久,他对你甜言蜜语的哄骗,其心思全在于此……”

“不会的,不会的!”上官无极断然喝道:“你胡说,你造谣,他不会的!”

“你可以不相信,也可以继续陶醉在楚香帅的甜梦里。”秋心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悲哀地看着她。

上官无极根本不相信秋心说的话,她了解楚留香,他不是那样的人,一定是秋心在胡说,一定是她在挑拨。

上官无极一步一步靠近秋心,看着她的眼睛问道:“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秋心闻言,眼睛一红,眼泪又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好似压抑了很久的伤痛,终于可以爆发出来,她看着上官无极,表情诚恳,眼神悲伤:“因为楚留香,他也是用同样的方法来哄骗我。他对我甜言蜜语,极尽温柔,一旦他达到了目的,就把我一脚踢开。”

上官无极摇头,不是的,楚留香不是她说的那样的。

他不是那样的人。

但他是哪样的人?

上官无极忽然被自己问住。若秋心说的是假的,她明知自己不会放过她依旧找来了,她图什么?如果秋心说的是真的,她说的如果是真的……上官无极双拳紧握。

秋心流着泪继续道:“这个风流侠盗,凡是有姿色的女人,都逃不出他的情网。”

上官无极摇头,喃喃道:“我不相信,他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要不是阿布他救了我……”

“你不要再说了!”上官无极瞪着秋心,她一点都不想听到。她不要相信楚留香是为了葵花宝典才接近自己,为了得到葵花宝典而哄骗自己。

“虽然你我地位悬殊,但是你我同为女人,我已经上了楚留香的当了,我不愿意再看见你掉进他的陷阱里。”

见秋心说的诚恳,上官无极恍惚了。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相信秋心。

如果相信秋心,那楚留香就是窥视神教的幕后之人,他接近自己,就是为了得到葵花宝典。不对,神教出事时楚留香和自己在一起,不会是他做的。可神教被灭不是他不代表觊觎葵花宝典的不是他,当初他不是为了得到舍利子也铤而走险到神教盗宝么?

如果不信秋心,为何自己离开这么久他都没来找过自己?难道真的是看神教被灭,对于得到葵花宝典已无希望,所以直接放弃了自己。难道他真的对自己毫无情爱,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在欺骗自己?所以圣年的到来直接让他不再隐瞒心中所爱,彻底弃自己如敝屣?

他当真从未爱过自己?当真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么?

上官无极纵然心中痛到极致,依旧没有忘记眼前的人是如何会扮柔弱装可怜,“你告诉我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我也有私心,只可惜我一个人的力量不够,”秋心看向她,诚恳说道:“所以我想投靠无极姑娘,借助你的力量,一同来惩罚楚留香。”

上官无极审视着她,没有接话。

“教主,”左护法开口道:“楚留香楚大侠有恩于我们,不要听她的一面之词。”

上官无极心中烦乱一片,挥了挥手,无力的说道:“把她押下去!”

小怪上前将秋心从柱子上解开,推搡着她出了山洞。

上官无极靠在椅子上,茫然自问:“楚留香他真的是这样的么?”

“教主,”左护法走过去说道:“那楚留香是真是假,有情无情,属下的一把火,把他烧出是真金还是黄铜。”

“谈何容易?”他的心深似海,谁能知道他心中想什么呢?

“教主,你别忧心忡忡,属下有个好法子,可以试他一试。”

胡铁花对于楚留香整日和左轻侯品酒喝茶吃鲈鱼非常不满,觉得他不务正业,像个花花公子,对他十分不屑。楚留香对此也不辩解,关于和莫言一起约定探查锦衣卫缘何要剿灭日月神教一事他更是没有跟胡铁花说。胡铁花嫉恶如仇是个急性子,被他知道了岂不是打草惊蛇么?秋心已经离开掷杯山庄一段日子,虽然目前还没有她的消息,但他确定,很快就会有了。

他整日在掷杯山庄逍遥,并非故意蹉跎时光。他心中惦记上官无极,却不能贸然去寻找。最主要的原因还是怕自己会给她带去危险罢了。目前,不仅自己可能已被监视,就连上官无极估计也会有人去寻她。不过好在她在快活林,只要自己不动,不会有人找到她。

看着出现在眼前的掷杯山庄,楚留香加快了脚步,不曾想却被一个乞丐拦住去向。

“行行好吧,行行好……”

楚留香脚下未停,手腕一抖,一块碎银子抛入乞丐伸出的碗中。乞丐歪斜着嘴角说“谢谢”却不离开,拿碗的手依旧伸着。

楚留香以为他嫌自己给的少,看了衣衫破烂满脸污垢的乞丐一眼,笑着摇了摇头。拿着钱正欲再给时,乞丐手腕上戴着的珠串吸引了他的目光,他的心猛地漏跳了一拍,急忙道:“老丈,你手上带的珠串从哪来的?’

那乞丐怕他抢自己受伤的珠子,急忙收回手,转身就要离开。楚留香见状,伸出扇子拦住他,“老丈,你别害怕,我不是想要你的珠串,我只是想问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那乞丐看了他一眼,说道:“山里。”

“什么山?”

“华山。”

华山?怎么会是华山?难道是因为她还在生气不想见自己所以换了藏身之所?可就算是换了地方,她随身的物品怎会丢失?

楚留香疑惑地盯着乞丐手上的珠串:“荒山野岭,怎么会有这种女人的首饰呢?”

“怎么没有啊?”那乞丐瞪了他一眼道:“难道说那女人被老虎吃了,被盗贼抢了,还有就是……”

楚留香忽然一阵心乱,说道:“好了,不要再说了,我给你一锭银子,想买下你这个手串,你愿意卖给我么?”

乞丐不情愿地转身,“这才一锭啊?”

“那就十锭吧!”楚留香把钱袋拿出来说道。

“十锭?”乞丐眼睛放光道:“好好,那我卖给你了。”

乞丐收了钱,满心欢喜,边说“谢谢”边把手珠拿下来交给他,转身离开了。

楚留香记得上官无极的手上确实有这样的一串手珠,虽然不华丽,但是却有一种很古朴的韵味。他曾经问过她从哪里买的?她笑说是在那个市集。

楚留香知道,她说的那个市集,就是他们相遇的地方。姬冰雁也曾遗憾了好长时间,若不是寻找舍利子时间紧迫,他肯定会带一些此地特有的首饰回中原售卖。

楚留香端详着手珠走进掷杯山庄的大门,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上官无极为何会去华山?因为自己还是别的什么?若是因为自己这么长时间了为何还在生气?若是因为别的原因,那岂非很危险?若她发生意外自己不在,她该怎么办?如果珠串真是她的为何会丢弃?随身东西丢了是不是遇到了危险?

楚留香思绪很乱,他想找出答案只有去华山。

对,去华山就……

“老臭虫!”

一个欢喜地声音打断楚留香的思绪,他抬头看了一眼站在面前的姬冰雁,随口道:“大公鸡你怎么来了?”说完,又低头观察那个珠串。

“姬兄来看你,当然是心里头惦记着。”左轻侯笑道。

听到左轻侯的声音楚留香才回神明白此处是掷杯山庄而非姬冰雁经常光顾的他的三桅船,尴尬道:“我不是这个意思……”随即看向姬冰雁解释道:“刚才我从一个要饭的手里发现了无极的一串手珠。”

“哦?”姬冰雁接过手珠端详了一会儿,做工一般,材质一般,模样倒是还可以,不是特别值钱的首饰。看着楚留香问道,“这是无极的贴身之物?怎么会落到这种人手里呢?”

“我也正在纳闷,”楚留香心中烦乱道,“那个人说是在华山捡来的。”

左轻侯沉吟道:“会不会她遇到什么危险?”

楚留香心一颤,急忙说,“无极身手不凡,不至于遭到毒手吧?”这句话他不知道是问自己还是问左轻侯姬冰雁。他找各种理由说服自己上官无极肯定不会有危险,可是眼前的手珠又的确和她手上戴的一模一样,若不是遇到危险,又怎会辗转到一个乞丐手里?

“那很难说,”姬冰雁提醒道:“朝廷血洗日月神教,又怎么能放过教主的女儿呢?”

楚留香的心一紧,说道:“我想到华山去找找她。”

“不妥,”姬冰雁道:“依我看,一你目标太大,二华山山峰这么多,你能找几个地方?”

楚留香陷入了沉思,去找怕被盯上,不去找心中又实在不放心。转头看向姬冰雁,问道:“那依兄之见呢?”

“我们庄里闲人太多了,让他们去找,多少也有上官无极的消息。”姬冰雁诚恳道。

“也好,”此时也只有这个办法了,既不会引起朝廷的注意,打探她的消息也快一些,“那就有劳你了,有什么消息立刻通知我。”

楚留香又看向那串手珠,眉头紧缩,担忧道:“我感觉,有什么事情就要发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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