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毒之眼号上，贝洛转向了迪莫拉：“带我们回塞拉法克斯大人那里。”
“你不命令我参战？”星语合唱者问。她机械语气中没有指责，但贝洛还是听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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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舰队完蛋了，我们参战也改变不了什么。”他厉声说。
“那你的命令是怎么回事？原体真的活着，你满意了吗？”
死亡攫住了那些他曾经的共事者，贝洛最后看了一眼。他不会哀悼赤红者瓦坎之死，但这些舰船和搭载的军队都是来之不易的资产。不是说无可取代，但万眼的资源也并非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我会向塞拉法克斯报告我所目睹的一切。他会根据证据自行决策。”
新机械教的一员很难以试探性的语气说话。迪莫拉不知如何做到的，她故意显得尽管她认为自己判断力更好，但嘟囔这些话并不是要评判什么。
“帝国指挥官所展示的战术能力水平表明，98%的可能性他们不是基础人类，只有16%的可能性他们是超人类的阿斯塔特——”
“够了！”贝洛暴怒大吼，“带我们进亚空间回到剩余的舰队中去，别给那个指挥官理由相信我们也是个威胁！”
“遵命。”。
恶毒之眼号转向，朝曼德维尔点急速进发。实际上无需到达舰船就能开始跃迁——将一头恶魔绑定到船上除了单纯导航外还有其他优势，但他们需要放下虚空盾，而进入非物质界前迪莫拉不想承受任何损伤。
贝洛凝视着群星的方向，外面什么都看不见。他的脑海已被那低沉的声音填满，带有岁月的疲惫和粗糙感，但仍惊人地接近几世纪前他熟知的那个声音。
大分裂时狮王失踪了。贝洛自从来到这个该死的未来一直如此坚信，他是一个不信任何神，对其余事物也缺乏信仰的人。而现在他动摇了自己曾相信的简单事实，他这才发现过去自己是多么固执地去相信它。狮王不可能回来了。这不可能。外面还有其他堕天使，他们也知道狮王的声音；知道他长什么样子之类的。这一定是个诡计，是那些仍然忠于帝国的傻瓜们绝望的诡计，他们使用某种标志，甚至蒙混了这个时代有一些历史知识的人。他们演的这场戏对于那些真正见过原体的人而言毫无说服力。
然而，当亚空间的漩涡景观最终取代了群星，非要形容就宛若链锯剑之于燧石刀（？看不懂这个比较想说明什么，欢迎其他见解），贝洛仍无法把那该死的声音从脑海中撵出去。
